姜浩然狠狠松了口气,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双腿莫名发软。
最后只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大口地呼吸。
随着口罩被摘下,露出他煞白的脸。
缓了一会儿,昏过去的冼灵韵被医生从病房里面推了出来,姜浩然起身跟到病房。
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姜浩然便寸步不离在病床边照顾着冼灵韵。
晚霞渐浓,暮色四合,帘钩挂在天际,医院外面的大树投下斑驳的影。
冼灵韵醒来的时候,眼前黑沉一片。
她试着动了动。
肩膀撕裂般的疼蔓延,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动静微乎其微,可姜浩然还是被惊醒。
他高大的身体委屈地蜷在床边,长腿伸到床底。
“怎样,还难受吗?”姜浩然捻亮床边的灯。
轻薄的灯罩将橘黄色的灯光寸寸晕染开,柔和缱绻。
冼灵韵偏过头,有气无力说:“还有一些疼,不过没事了。”
说着,她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孩子。。。”
“孩子没事。”姜浩然松了口气,他拨了拨冼灵韵的碎发,“喝水吗?”
冼灵韵点头。
姜浩然一手抬起姜浩然的头,一手拿起温水喂给她。
冼灵韵喝了一口。
“饿不饿?”姜浩然又问。
“我想吃小笼包。”
能吃就是好事,姜浩然眉目微松,说道:“我叫副官去买。”
吩咐完,姜浩然坐在床边,近乎祈祷般贴着冼灵韵的额头,心有余悸道:“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我又让你担心了。”冼灵韵摸了摸姜浩然的脸,“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尽量不出去。”
“这怎么能怪你?”姜浩然眸底闪过一丝浓郁的阴鸷。
冼灵韵下巴微扬,轻吻姜浩然的唇瓣,问:“凶手抓到了没?”
阴鸷转而被柔和所取代,姜浩然指腹摩挲着冼灵韵的脸,轻声道:“抓到了,现在被我关进军政府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