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教堂的坟墓,还是从死人所在的阴间——在这间卧房里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擦掉泪水,止住抽泣,非常害怕,唯恐任何强烈悲痛的迹象,都有可能唤醒一种超自然的声音来宽慰我,或者是在阴暗中引来某种晕轮环绕的面庞,面带怪异的怜爱神情俯身审视着我。
这种想法在假想中可以使人得到宽慰,但我觉得,假如它真要在现实中出现,那会非常恐怖,所以我尽力打消它——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把头抬起来,把挡在眼前的头发甩开,试图大胆环顾这间黑暗的房子。
这时,一道光线映射到墙上。
我问自己,这会不会是从百叶窗缝里射进来的一缕月光呢?不会,月光是静止的,但是这光亮却在摇动。
我正凝视它时,它又一下子滑到了天花板上,在我的头顶上晃动。
假如是现在,我肯定能很容易就猜到,那道光亮非常有可能是正穿过草地的人们手里拿着的灯笼发射出来的。
但在那时,我心里唯有恐惧,焦虑不安扰得我浑身发抖,竟感觉这道不停地快速跳动的光束肯定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某个幽灵的前兆。
我的心怦怦首跳,头脑眩晕,一种声音充斥在耳朵里,我认为是翅膀的扑腾声,似乎有东西走近了我,使我感到压抑、窒息,忍耐力随之崩溃,我即刻飞跑到门口,拼命地摇动锁着的门。
然后,我听到有跑向这边的脚步声,随后钥匙转动了一下,接着贝茜和阿博特走进来了。
“爱小姐,你有病了吗?”贝茜问。
“多么讨厌的声音!都快把人烦死了!”阿博特叫道。
“带我出去!让我到育儿室去!”我喊道。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你看见什么东西了吗?”贝茜追问道。
“哎呀!我看见一道光亮,我觉得鬼快要来了。”
说话间我己经抓住了贝茜的手,她也并没有抽回去。
“她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