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有喜悦的心情,一遍又一遍地细读过这本书。
我认为书中所描写的全都是真事,发现它比神话书要更有趣儿。
就拿那些小矮人来说吧,我曾徒劳地在毛地黄和风铃草丛里、在蘑菇下面、在爬满常春藤的旧墙角下寻找过他们,最后,我不得不灰心丧气地认定,他们全部离开了英格兰,逃到某个有比较茂密的森林、原始未开化、人口更加稀疏的国度里去了。
然而在我看来,小人国与大人国都在地球上真实存在着,对此,我毫不怀疑。
假如有一天经过一次远航,我定能亲眼看见其中一个国度里那些小小的田园、房屋、树木、小人、小牛、小羊、小鸟和另一个国度里那些森林般茂密的麦田、高大的猛犬、庞然大猫和铁塔般的男女。
可是,现在这本心爱的书放到了我的手中——我翻看着一页又一页,想要在那些奇妙的插图中找寻从前的魅力时——一切却都变得阴森、可怕。
那些巨人全是些瘦骨嶙峋的妖魔,小矮人全是恶毒恐怖的小鬼,格列佛则是流落在那些最险恶地区中的一个最孤独的流浪者。
我合上书,不敢再细读它了,就把它放在桌上那未尝一口的馅饼旁边。
贝茜这个时候己经打扫、整理完了房间,洗了手,就打开一个盛满了漂亮的零碎绸缎的小抽屉,开始准备为乔治亚娜的洋娃娃做一顶新帽子了。
她边做边唱,唱的歌词是:我们一同去流浪的那些时光,己经过去了好久。
……以前,我曾好多次听到过这首歌,每次都感到心情欢快愉悦,因为贝茜有副甜美的嗓音,——至少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虽然她的声音依旧甜美,我却察觉出它的调子里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忧伤。
当她全神贯注忙碌着工作的时候,便将那叠句唱得非常低,拉得非常长,“己经过去了好久”唱得似乎便是送葬曲中最哀伤的调子。
后来,她又唱起了另一首民谣来,这次她唱的就是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