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小小金印,女子佩戴,尺寸也刚刚好。
这金印之上,雕刻了一只海东青,从来都是匈奴王室的象征。
裴乐瑶转过身子,看向拓跋野:“啊,大阏氏金印?”
裴乐瑶将这护身符拿在手中,有些无措:
“这东西我从小就佩戴在身上,母后跟我说是从前匈奴送来保平安的一方金印,镇妖邪的,怎是大阏氏金印?”
这方金印,一瞬间在她手上烫了起来。
自己携带了十几年的东西,这一刻竟有些不好继续收着了。
拓跋野厉色的眸光扫了乌恒一眼,乌恒默默遁去,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哎,我这嘴!”
接着,长歌跟长枫也从屋子里退了出来,面面相觑起来。
拓跋野解释道:
“当年孤才继任匈奴单于之位,你也才出生不久,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刚好有一方金印,就套在你脖子上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就像送了一块河边的鹅卵石一样。
裴乐瑶手指磨砂着这金印,缓缓道:“我才不信,谁家君主送人礼物送彰显妻子身份的印章的?”
拓跋野深邃锋利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神情,语气很淡,淡到一字一句都似呼吸一般存在:
“当年,的确是认定你的。”
他靠在靠背上的身子,不自然的轻晃了下。
裴乐瑶盯着他,将手里那枚小小的海东青金印捏了捏:“你,你在说什么?”
那日,她明明就听见重霄不是如此说的,是这大单于自己不愿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