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早食过后,贴身服侍夏时锦的宫婢海棠端来一碗汤药。
“皇后娘娘,该喝药了。”
目光落在深棕色的液体上,夏时锦伸手接过。
“这药……本宫喝了这么久都不见好,不喝也罢。”
话落,她起身走到窗前,将汤药悉数都倒在了窗外。
宫婢海棠急声劝阻。
“皇后娘娘,太医叮嘱了,这药一顿都不能落的,不然皇后娘娘的身子很难养……”
犀利的目光刺向那名婢女。
夏时锦严声质问:“你是皇后,我是皇后?”
宫婢海棠闻言怔愣住了。
昔日里,皇后娘娘性子温顺听话,跟个软柿子的,甚好拿捏,今日怎地竟然这般凶狠?
夏时锦迈步紧逼,再次质问。
“什么时候,奴才也能直视主子了?”
“是不是本宫病得太久,让你们都忘了规矩?”
海棠回过神来,当即扑通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夏时锦冷眼觑了那奴婢一眼,无声从她身边走过,任由那宫婢跪在那里不起。
原身身边的宫婢和太监,有一半都是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有太后的人,有婳妃的人,自然也有萧泽的人。
一个个都信不得,也宽容不了。
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想保住命,就得让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是日下午,夏时锦便搬进了千禧宫。
第二日,她便恢复了各宫妃嫔请安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