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司空门点头:“而且,前些日子有一艘前往云荒的玄舟,已经从白帝城开出,用不了几日,就会来到这西疆城。”“知道了。”叶项天略一沉吟,道:“司空门,我最后问你一次,那个叫杨辰的小子,真不可能为我所用?”“不能。”司空门十分肯定,随即又道:“他与他未婚妻的感情,十分深厚,他未婚妻是女子,自然不可能入金刀卫,所以,他也坚决不入金刀卫,无论如何,都必须与他的未婚妻在一起。”“重情重义,好男儿!”叶项天轻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真是可惜了……”他将眼睛睁开,脸上,已然浮现一抹寒意:“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诛杀了吧。”司空门不由愣住:“将他诛杀了?”叶项天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妖孽天才,是危险的,若不能为自己所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要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否则,倘若有一天,他站在了你的对立,你将会付出难以想象的惨重代价。”司空门色变,急忙点头:“主子所言极是。”叶项天伸出三根手指:“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三件事,第一件事,诛杀这西疆城的城主,第二件事,通知浮屠国那边,让他们的铁骑,暂时驻扎在西疆城的五十里之外,人数不用太多,但一定要强悍。”“明白。”司空门点头,又问道:“那么第三件事呢?”“第三件事,你不用管了,由我亲自来做。”叶项天徐徐说道:“前往云荒的玄舟到达这西疆城之日,就是浮屠铁骑攻占这西疆城之日,到时候,趁着混乱,给我将那墨水城的小子,一并诛杀了。”“明白。”“你现在,前往城主府,诛杀城主,我早想杀他了,同时派一名金刀卫,悄悄出城,通知浮屠国的铁骑,做好攻城的准备,告诉他们,到时候,西疆城的城门会大开。”“好。”司空门对拱了拱手,转身朝府邸外走去。目送着司空门离开,叶项天轻叹一声:“妹妹啊妹妹,那老不死的早就没救了啊,用不了多久,就将魂飞魄散,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摇了摇头,他也举步出了府邸。……城主府。此时,城主夏侯庆正坐在那里,眉头不展。夏侯庆的长相三大五粗,满脸胡茬。很快,腰佩金刀的司空门,走了进来。夏侯庆脸上顿时阴沉起来,冷冷说道:“司空门,你回去吧,告诉大皇子,我只忠于陛下,你们无论许什么条件,我夏侯庆都绝不背叛陛下!”司空门淡笑,摇头道:“夏侯城主,你误会了,我是奉大皇子之命,前来调查之前这西疆城的动|乱一事,大夏的江山,乃是大夏黎民百姓的江山,而这西疆城,则是大夏的要塞之城,绝不可出半点差错。”听得司空门的这番话,夏侯庆不由蹙起了眉头:“大夏的江山,乃是大夏黎民百姓的江山,此话,可是出自大皇子之口?”司空门点头:“当然,其实大皇子,一直都心系大夏的黎民百姓,这次西疆城动|乱事件,大皇子怀疑,是浮屠国的阴谋。”夏侯庆愣了片刻,轻呼出一口气,道:“既然你是为这事而来,那不妨入座,我们好好聊聊。”“好。”司空门一笑,却突然拔刀。金色的刀芒,瞬间斩裂空间,斩向夏侯庆。嗤!夏侯庆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那无头项上,鲜血喷起老高。“有逆贼!”随着一声大喝响起,只见数名城主府侍卫,迅速冲了进来,一下子将司空门团团围住。司空门不断迅速拔刀。嗤嗤嗤……太快了!快若闪电!仅仅一息,数名城主府侍卫,便全都躺在了他的脚下,身首异处。司空门一手放在腰间,紧紧抓住金刀的刀柄,冷冷看着夏侯庆的无头之躯,突然轻喝:“来人,情理一下现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庞大的玄舟,依旧在快速前行。宽敞的甲板上,始终站着许多看风景的人。一慌领着杨辰,洛璃,白起,林双双几人,也再次来到了甲板上,而在他们的不远处,几名黑龙商会的高手,始终不断留意着他们四周的人群。这几人,必须好好保护起来啊!一想到他们之前碰瓷了整整两百万金币,就让人头疼,绝对不能给他们第二次碰瓷的机会了。最关键的是,他们现在都已经知道,那个叫杨辰的少年,是六会长的朋友。他一旦在这里出事,六会长责怪下来怎么办?只是他们想不通,六会长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无耻的少年成为朋友?甲板上,洛璃紧紧依着杨辰,秀眸眺望茫茫远方,只是那目光之中,却隐隐有着一抹忧愁。一直以来,她都在为进入万剑宗做努力,查探五年前,爷爷在万剑宗,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今,她却坐上了前往云荒武院的玄舟,还被万剑宗追杀。以后,还有机会查出爷爷当年,是在万剑宗怎么死的吗?她不知道!现在的她,真的很迷茫!杨辰洞悉她的心思,拉住她的纤手,轻声说道:“洛璃,放心,将来我们一定会查出你爷爷,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暗咬了咬牙:万剑宗……从当初宫九拒绝洛璃进入万剑宗的那一刻起,他们与万剑宗之间的恩怨,就注定再也无法解开了。“嗯。”洛璃微微颔首,将脑袋靠在杨辰的肩膀上:“我有点累……”杨辰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将洛璃静静搂在怀里。一慌不明其中缘由,问道:“其实我很奇怪,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如此渴望进入万剑宗?以你们两人的潜力,即便进入别的宗门,也一样可以迅速成长起来。”当初他们若不执意进入万剑宗,别的宗门,绝对抢着要。胖子和林双双,也是好奇的看着杨辰和洛璃。杨辰坦然道:“因为洛璃的爷爷,五年前死在了万剑宗,所以我们想知道,她爷爷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原来如此。”一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