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青牛几句后,陈狂便离开了星云门。 陈狂要出门一趟,目的地是云巫城。 云巫城,这片神巫山脉中算得上是最大也是最繁华的之地了。 虽然现在做了星云门的门主,目前星云门的情况也可以说是不太乐观,但陈狂也没有忘记这一次来荒芜凶域另外的目的,要寻找父亲陈苍凌的下落,云巫城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消息。 而且这一次去云巫城一趟,也和星云门有关。 云巫城的位置和路线,陈狂也已经早就打听清楚。 云巫城相隔星云门有着两万里,很多星云门弟子都未曾去过,只有赵安和第九摘月等少数几个弟子,跟着偶尔去云巫城采购物资的温清寒和耿兴才去过云巫城,见识过云巫城的繁华。 两万里,对荒芜凶域也不算什么。 而且神巫山脉这样的地方人类汇聚,巫兽极少,也比起荒芜凶域那些真正荒芜贫瘠的地方要安全的多。 当然,这种安全也不过是相对而言,并非这一路上就没有危险。 神巫山脉一样有着巫兽和未知的凶险,也一样有着悍匪的威胁。 这种危险,陈狂倒是不在意。 郭秀正在闭关修炼,陈狂孤身上路前往云巫城,也并没有打算带青牛。 实际上,星云门现在所有的弟子,几乎都在闭关修炼的模式中。 阴冥宗近期应该不会来星云门,有着青牛在星云门,陈狂也放心。 轰! 两天之后,一处巨河中,‘轰’的一声,巨浪滔天,惊涛拍岸,一条巨大的大鱼冲出。 大鱼浑身鱼鳞翕张如是刀光,身上光芒绚丽,鱼头巨大,气息滔天,凶瞳摄人,巨尾扫在一个水中小岛上,将小岛直接夷为平地。 这条狰狞巨鱼凶瞳盯着陈狂,刚刚是陈狂招惹了它,直接追上了岸,要对陈狂穷追不舍。 叽…… 也就在此时,虚空上一团巨大的云彩突然闪电般暴掠而下,这一团云彩居然是一只庞大凶禽。 这凶禽会隐藏,如是变色龙一般,盘旋在天空一动不动,也毫无气息,突然爆发宛如闪电般扑杀而下。 大鱼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第一时间掉头就逃,同时鱼鳞之上爆发出摄人的光芒,一片片鱼鳞如是盾牌般倒竖。 但凶禽太凶悍了,速度比起大鱼要快很多,利爪如勾,根本无惧一切,直接将鱼鳞抓碎,利爪扎进大鱼体内,将一条数千斤的大鱼直接抓上了半空,嘶鸣一声振翅离去。 孽畜啊…… 陈狂大喝一声,痛惜不已。 好不容易遇上这种难得一见的胖头鱼,鱼头可是难得的美味,陈狂配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下锅炖鱼头汤。 可陈狂一时大意都未曾发现那隐藏的凶禽,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好不容易引出大鱼,却为凶禽做了嫁衣,疏忽之下被其捷足先登,陈狂的心情可想而知。 孽畜,等下次遇见你,定然烤了你! 凶禽已经远去,陈狂也只能够无奈,心中郁闷不已。 这就是荒芜凶域,虽然在略微安全的神巫山脉内,也一样有着危险,一样的弱肉强食,到处有着危险。 星云门到云巫城两万里,路上陈狂施展身法,也可以擒住一些巫兽代步,但估摸着也要好几天才能够到。 当然,这也是陈狂有意所为,路上的凶险也就当做是继续磨砺自身了。 阴冥宗。 群峰相连,山脉起伏,大岳耸立。 成名都已经三百年的阴皇,看起来不过四旬模样,丝毫不见得怎么衰老,还有着一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姿态。 但此刻阴皇面色阴沉,随时都带着媚意的双眸中,有着寒光闪烁。 阴冥宗去的人在星云门内遭遇的一切,阴皇刚刚已经得知。 星云门好大的胆子! 小小星云门,这是在挑衅我阴冥宗! 大殿内很多的阴冥宗强者寒光闪烁,气息腾腾,一副要去血洗星云门的模样。 大殿中央,曾经阴冥宗风光无限的白扶冈,脸庞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身上气息萎靡,虚弱到了极致。 陈狂最后将白扶冈扔出大殿,死罪可免,但不可饶恕,直接内劲废了其丹田。 以后白扶冈就算是伤好,也算是一个废人了。 对于一个战者而言,废了修为比起要了一条命,也没有什么区别。 何况还是对白扶冈这样战道天资不俗,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来说,现在修为被废,无疑是比起死还要难受。 师父,您一定要为弟子报仇雪恨啊! 白扶冈怨毒怨恨,声音撕心裂肺。 一身修为被废,这对他来说比起死来还要难受,恨不得在将那星云门的门主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 瞧着自己的最疼爱的弟子如今这副废人模样,阴皇面色阴沉到了极致,也对自己的弟子深深的惋惜。 十几年的修炼资源才堆积出来一个前途无量的弟子,现在也算是彻底毁了。 宗主,当将星云门血洗,夷为平地! 星云门弟子当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灭了星云门! ………… 大殿内很多阴冥宗的强者气息腾腾,要灭星云门。 但一群阴冥宗的长老阵容中,那些长老们虽然面色阴沉难看,但倒是没有说什么,很多目光都望向了阴皇。 阴皇望向了和白扶冈一同前往星云门的那位战皇境长老,问道:长老,你在星云门内一切所见,可曾确定! 星云门现在最多不过三十个弟子,那个新门主应该是个年轻人无疑,不过二十岁左右。 这位战皇境长老再度恢复在星云门中一切所见,神色忐忑不安。 白扶冈是宗主最疼爱的弟子,也是阴冥宗一直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付出了阴冥宗难以想象的修炼资源。 白扶冈也很争气,不负众望,在整个荒芜凶域的同辈中都有着声名。 可白扶冈在星云门被废,这位长老心中有数,宗主现在没有说什么,但怕是也惦记上他了,此事他已经难逃其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