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一点也没有保留,权当喻晋文是垃圾桶,对着他吐了个干干净净。此时此刻喻先生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为什么要招一个醉鬼上来可人是他亲自找到的,也是他亲自扛上车的,又能怪得了谁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但对于一个洁癖,实在是受不了……喻晋文忍住把怀里的女人丢出去的冲动,沉着嗓子对何照吩咐,就近找一家酒店。何照办事相当靠谱,立马定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还特别贴心地开了一间大床房,像古代媒婆一样满心喜悦地将他们家喻先生和前太太送进房间。关上门的时候,他都有种想哭的冲动:终于熬到这一步了!喻晋文内心戏倒是没有他助理那么丰富,进门后,第一时间将南颂抱进了卫生间,先将自己身上脏了的衣物脱了下来,简单冲了个澡。转头之时,便见南颂半眯着眼睛,像是也受不了脏兮兮的自己,自顾解开了衬衣扣子,衣领大敞,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身上还被热气熏湿了一片,整个人看上去白里透红,甚是娇艳。喻晋文骤然一僵,眸色深了深。如果说进门的时候他还没有想要做什么,可看到这副画面,要是再不想要做什么,那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好热……南颂喝了酒身上的温度本来就高,迷迷糊糊便觉得热,只当是在自己家里,扯了扯衣领,想脱掉衣服,可不知道衣服哪来这么多扣子,怎么解也解不完似的,烦死了!她不耐烦地皱着眉心,下一刻,好像有人帮她动了手,一颗一颗地帮她解开了扣子。南大小姐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伺候。结婚三载,这还是喻晋文第一次为南颂宽衣。她的皮肤比他印象中要更白,身材也要更好,几乎每解开一枚衣扣,对喻晋文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挑战。他紧抿着唇,将那些邪念一一压下去,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才开始为南颂清洗。虽然两个人已经离了婚,但在他心目中,这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为她洗个澡什么的是无伤大雅的正常行为,只是他实在没有为女人洗澡的经验,手刚触上,就不太敢动了。她的身体太软,肌肤太嫩,他生怕自己这长满薄茧的手没个轻重,给她搓破了皮,伤了她。但南颂显然不习惯这种磨磨唧唧的洗澡流程,只觉得好像隔靴搔痒似的,沾着羽毛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在搔她的痒,谁这么缺德!她勉强睁了睁眼,隔着层层水雾和飞溅的水滴,对视上喻晋文一双墨黑沉静的眼眸。南颂唇口微微张开,眼睫眨了眨。她怕是真的醉了,竟然在这里看到了那个男人。果然是春天到了,有些梦也不受控制地染上了春色,还有微微的桃花色。既然是在梦里,那当然要为所欲为了。南颂手攀上男人的脖颈,捧住了他的脸,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一双唇覆了上去,撬开牙关,啃噬亲咬,他以前是怎样欺负她的,在梦里,她要通通还回去!理智告诉喻晋文,这个女人刚刚吐过,嘴巴臭的很,他应该立马推开她,让她先刷牙先!理智又告诉他,她现在喝醉了酒,趁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他应该打晕她,免得她醒来后悔……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不可以在忽明忽暗的翻腾反复间,很多潜意识里的深思都被激发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些事情。他爱上了她。在他们离婚后,他爱上了南颂。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却是事实,而他除了坦然承认,坦然接受,没有一点办法。……南颂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对喻晋文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每一帧都需要打上马赛克才能够去回想的画面,没眼看啊没眼看。就在这样的脸红心热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呼~她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脖颈有点硌人,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南颂偏了偏头,就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下,看到了喻晋文一张清隽挺秀的脸。他闭着眼睛,尚未苏醒,清爽的短发,清俊的面庞,沉睡中的他掩了不少严肃冷峻,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柔和,气质温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