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某破旧酒肆红衣少女如风疾步冲入店内,一番张望后,停在一张桌前。“砰!”喻宁双手拍桌,气势十足。瞪着眼前毫无形象啃猪蹄的女子忿忿道:“林大头!有你这么当师母的吗!”“啧,孽徒,枉费为师拳拳爱徒之心!为师推了两天的牌没打,一路陪你练轻功,你竟如此!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林安之一脸悲痛欲绝,捂着胸口凑近喻宁,熟练从她衣襟中扯出帕子,抹了抹嘴角的泪水。喻宁:“……”这就是你丢下我跑路,还啃了五个猪蹄,一只烧鸡,两包糕点,就给我留俩馒头的理由?没等喻宁发作,林安之优雅地将油帕子塞回喻宁衣襟,清清嗓子继续说教:“曾有圣人言,对师母好的人,运气都不会差,能把最后一个猪蹄儿让给师母的人,那更是命中带富,八方来财。”瞥见喻宁恨不得去洗洗耳朵的表情,她说得更来劲了:“你甭管哪个圣人说的,反正就是说过。俗话说得好,敬师者,顺风顺水……”喻宁生无可恋地听她扯那堆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忽的眼神一转。来活了!表面阿谀奉承:“师母说的是,小的这就给您再打一壶酒去。”背地里,手却不动声色摸向林安之挂在后腰的钱袋。绳结一解,喻宁揪着钱袋向下一抽。东西到手,喻宁扭头就跑,足尖一点,运起轻功朝外飞。钱袋手中握,人在天上飞。喻宁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人止不住想狂笑。说来一把辛酸泪,她堂堂侯府嫡女,为了这么仨瓜俩枣,整日起早贪黑挖空心思地算计。都怪林大头吃饱了撑的,没事非要挑战什么穷游。连她缝裤缝里的银票都被抠走了。她无所谓,可怜她的小鸡,连着跟她啃了几日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