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刚回过身去,听到刘封此番言论瞬间眼睛微眯,扭过头来。只见刘封又单膝跪地,眼神恳切抱拳看着关羽的背影。“孽子!关某的荆州军上下正齐心协力围困樊、襄二城,已借助天时大败于禁的三万大军。”“汝此时让关某退兵?莫非是汝觉得打了几场小胜仗就能指教关某,能乱我军心了?”“关平,将此子绑了,明日问斩以振军心!”但一旁关平却未直接动身,却也如同刘封一般单膝跪地,向关羽恳求道。“父亲,平儿与刘封自幼交好,刘封将军不是那畏战怯战之人,如果怯战也不会风尘仆仆带大军支援,此事定有隐情,请父亲三思!”关羽一愣没想关平竟也帮着说起好话来,随后冷哼一声“关某再给汝一次机会,将此事因果道来,如果说不上理由,我定上报主公将汝军法从事!”刘封此时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要想改变关羽的注意难比登天,但关羽不撤荆州一旦被东吴偷袭即使他这个重生者也难改关羽败走的命运。刘封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仲父,封建议退兵有三点理由。”“第一,封此次带来樊城的兵力只有三千,且均为骑兵不善于攻城,对您的帮助不大。”“第二,那曹操已命徐晃支援数万援军,此时再围城兵力不足。”“第三,荆州此时兵力空虚,如受到东吴偷袭,我军将腹背受敌,失去后援。”关羽听后一捋胡须,态度略有缓和。“那如此草率退兵,关某此次北伐,岂不是无功而返了?”“莫非,汝不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刘封闻言急忙道。“非也,仲父。封之意,非全然退兵,而是暂返荆州,巩固根本。想我荆州乃我军粮草辎重之地,若有失,则北伐之路断矣。“不如先撤回荆州,整顿兵马,加固城防,待与主公合兵一处,再图北伐,则胜算大增。”此时东吴蠢蠢欲动,若我军北伐久拖不决,恐其趁机发难,彼时我军首尾难顾,危矣。故封斗胆进言,望仲父深思。”刘封言辞恳切,目光灼灼,仿佛已将局势利弊剖析得淋漓尽致。关羽听后,眉头紧锁,凝视着刘封,似在权衡利弊,又似在心中盘算着更为深远的布局。“尔等将军认为如何?”关于对打仗中关平、廖化等将领询问道。“父亲,孩儿认为封将军所言有理”关平回道。“末将等也认为封将军言之有理!”廖化等帐内将军齐齐抱拳上前。连日作战,加之天气极端,连打了几个月仗的军队从上到下已经疲惫不堪,基层部分士兵更是有厌战倾向,此时又恰逢曹军增援,已不占优势,回城整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此,此时果断退去便宜了那曹操,再围七日全力攻打再回不迟。本将军决心已定,休要多言。”关羽下定了决心,再与找机会与曹军决战一次,如果输了立即返回荆州。刘封见状也不敢多劝,只能希望关羽能顺利回到荆州,不管怎么样,先保住二爷的命再说。三日后,关羽叫来一传令兵问道,“大军此时正直围城决战关键时刻,糜芳准备的粮草怎么还没到?我派去催粮的使者怎么还没回来?”“将军,催粮使者按路程前几日就该回来了,此时仍然没有归来的消息。”传令兵进来跪地抱拳说。“莫非半路被贼人所杀?”关羽心中沉吟,暗道不好。“此地前往荆州一路上治安很好,没有人敢公然截杀使者,曹军此时被围也无力截杀,莫非是那东吴派人捣乱?”“再去派人速探情况。”此时的江陵城内,糜芳已悄悄与东吴派来的信使见了面。“子方大人,那关羽向来傲慢无礼,我家主公知您与他向来不和,如果您与率城与傅士仁一同投降,荆州依附如此大的功劳都是您的啊!”东吴信使边笑边令人将满满五箱子金银财宝打开。糜芳看着五大箱金银珠宝咽了一下口水,又回想跟着刘备四处征战,自己忠心耿耿,如今却把自己发配到荆州做关羽手下的太守,平没少被关羽颐指气使,不由心中酸楚。“如今荆州民力羸弱,关羽在外面已经征战数月,我只是将粮草延误了几日就遭到训斥,这若是战胜归来,岂不是要受到严厉的处分,实在令人心寒啊。”糜芳边想边摇头,但是糜芳和哥哥糜竺一直追随刘备,此时背叛怕是要留下千古骂名啊。那东吴使者好似看出了糜芳的心思,开口笑道。“糜芳太守不必忧虑,我家主公知道你与关羽素来不和,已派人斩杀了那催粮使者,还请太守放心投奔我家主公,如此有主公庇佑方可无碍。”“何况,我东吴的吕蒙将军已带两万大军一两日就要抵达荆州,如果糜芳太守不降,恐怕也难以守城吧?”“莫非,太守还想等关羽前来支援?”“我东吴探子一直盯着关羽动向,他可是一直死死围困樊襄二城,再无多余兵力驰援荆州呀。”糜芳此时心理防线破裂,降可以享荣华富贵,不降要么城破身死,要么被关羽军法从事治他的罪。“这。。。”